20.风虱

20.风虱

我听到了深坑里的声音,不禁的一哆嗦,这声音是一种东西的声音,不是喃喃的声音,而是一种声嘶力竭的叫声,像是拼命的声音。

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叫出来的,除了这种声音外,似乎没有其它的声音了。一个小时后,我还是决定爬过去,如果没有其它的干扰,我确定,我有百分九十九的把握可以爬过去。

我准备好了,把手用衣服缠好,避免绳子太细,把手勒伤,我慢慢的抓住了绳子,试了一下,我差点没栽下去,那绳子看着绷得很紧,事实上,你用了力,它就往下沉下去,根本就没有一点承重的能力,我一下就傻了,看来利用这条绳子是过不去了,这是我没有想到的。

我看着对面,对面就是一道俺着的门,过去就能进到那个门里,可是我在这边就是过不去。就像和相爱的女人一样,你无法抵达她的心理,这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。

我坐下了,想着办法,其它真的没有办法了,除非是长了翅膀,多少人想长出翅膀来,可是这只是一个梦了,如果人类长出翅膀来,除了美好,不知道又会有多少邪恶的事情生出来,我发现一个问题,那就是,人的能力如果增加了,那么好的,总是比坏的方面要差得多得多,这也许就是人的本性使然。

我觉得不可能过去了,想回去也没有可能了。不过,我觉得这两条绳子,还是能说明白点问题,他在那儿,就是应该有可能过去,这就像解方程一样,给了你条件,那就是解开方程的条件,可是你不知道怎么利用这个条件,这个方程在你的世界里,恐怕就是无解了,而且在其他人的眼里,那是无数个解。如果,二爷在这里,也许会有解的,可是此刻只能靠自己了,这就像考试一样,没有人能帮你了。

我突然看到了爱新觉罗媚在对面出现了,她冲我那婉然一笑,我一下就呆住了,她怎么会出现呢?我不知道,难道又是来帮我的,还是来害我的?我不知道,我站了起来。

爱新觉罗媚踩着绳子,像跳舞一样的就过来了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这关你是过不去的,我这是最后帮你一回,再见的时候就是下辈子了。”

“这是什么关?”

“同心关,这两条绳子,只有两个人站在上面,才会承重,两个两只手架起来,慢慢的走过去。但是,你记住了,千万不要松开,我们也许会在中间有大的晃动,如果你掉下去,就没有可能活着上来,下面有一种风虱,变种的那种,成千上万的,下去咬上一口,瞬间就死掉。”

我哆嗦了一下,我对爱新觉罗媚不了解,一起走这这同心关,恐怕有难度,心不相同,我没有底。

“你不用担心,不过你记住了,同心,同心,就是一条心,你要和我同心,你想着,下辈子,我们会在一起的,这是阎王安排好的了,所以说,我们有同心。”

我感觉不到,只是那样的想,如果我和那婉过,大概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了。我看着爱新觉罗媚。

“你放心,不会有问题的,我们的心其实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
这也许是她自己想的,其实对我爱新觉罗媚,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,甚至有点好感。但是,还是谈不上爱的程度上。

此刻,我也没其它的选择了,我不希望那婉出现,就是我掉下去了,也不希望那婉出现,这对于那婉是不公平的,我现在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了,上次的出现,也许让她走回到了原来的起点,甚至说,她永远也走不回来了,想到这儿,我的心不禁的就在些发毛。

爱新觉罗媚似乎看出来我的不安了,她只是笑了一下。

我拉住爱新觉罗媚的新,那是一种软得如水的手,我一下就软了,整个人都融化了,我就没有见摸过这么柔的手,会融化人的手。

那一刻,我觉得我们是同心的,我觉得自己有点无耻,爱新觉罗媚只是羞涩的笑了一下。

走上去,那两条绳子果然可以承受住我们两个的重量,虽然有些晃动。但是,我们可以一步一步的移动。

我一直处在一种特别的情感之中,这水一样的手,一直让我感觉到是那水,至柔之水。也许,这是世界上最柔的手了,可以化掉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。

我突然感觉,如果这个过程如果是一世,也许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。可是,他绝对不会是一世,美好的东西都是很短暂的,所以说,不要期待着这些东西会永久。

我思想有点乱,爱新觉罗媚,不时的看我笑一下,然后把头低下,看着脚下。

到中间的时候,两条绳子就晃了起来。

“稳住了,没有事,只有我们不松开手,彼此信任就不会有问题。”

爱新觉罗媚说。

我的心慌乱起来,说实话,对于爱新觉罗媚我还无法完全的相信,抓着他的手,很紧,我知道,我是不会松开的。

晃动很大,然后就是风虱的叫声。

“他们不会上来吧?”

“这个我也不能确定,不过你放心,有我。”

其实,我并不放心,这个时候就是有事了,一个男人怎么会让一个女孩子冲在前面呢?我的冷汗在冒着。

“你在发抖?”

“我习惯发抖。”

我这样说完,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要脸。其实,我是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,对于爱新觉罗媚还是有一种无形的恐怖,那是隐藏在心里的最深处的,有的时候会有隐隐的感觉,不那么明显罢了。

风虱确实是冲了上来,可是都绕着爱新觉罗媚,我看着她。

“其实,你完全可以不这么做。”

“我愿意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
我没有说什么,爱新觉罗媚她心里很清楚。

风虱大概是发疯了。

“你不用这么做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
我想松手,爱新觉罗媚不松手,紧紧的抓着我,我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一种酸,或者和可以爱她,或者我就是爱上了她,这我真的无法确定了,因为时间太短了,说不上是爱,还是什么。

风虱盯上爱新觉罗媚,我挣扎着要松手,好还是紧紧的抓着。

“再坚持一下,我们现在移动,不要停在这儿。”

我们过去的时候,爱新觉罗媚身上全是风虱了,我疯了一下的扑着,风虱都跑了,我最奇怪的就是风虱竟然没有咬我。

爱新觉罗媚笑笑说。

“我没有事,你放心,我迟早要死的,只是早一时,晚一时的,我们下辈子还会见面的。”

我抱着爱新觉媚,哭了。

“你不要把眼泪掉在我的身上,如果掉在我的身上,下辈子我们就不能见面的。”

我擦掉了眼泪,爱新觉罗媚闭上眼睛的时候也是笑着的,我永远忘记不了她的笑,是那样的美好。

我进了那个门的时候,回头看,其实我不应该把她单独的留在这里,可是我无法把她带走。

那个门进去后,是左右分的通道,我确定不了往左还是往右。

我对于这样的选择其实并没有过分的犹豫过,生死有命,这次我还是犹豫了。因为,我觉得活着似乎比死了要好得多。

我坐下来,爱新觉罗媚闭上的眼睛也似乎在看着我,那是一双纯净的眼睛,还有那水一样柔的手,我捂着脸,眼流再次流了出来。

似乎一切都过去了,其实,在记忆中,是永远不会过去的,甚至会加重这种痛苦。左右通道我坐着的地方,和通道是大小是一样,有三米多长,两头的通道看不到头儿,不知道应该走哪一条,左右,人生总是这样,左右的挣扎着。

我站起来,往左走,我习惯左,也喜欢左,进了左面的通道,走了几十米后,就是一个转角,整个通道又折回来了,只是隔了一道墙,这样的通道一般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。

我停了一会儿,还是往前走,就这样往返了十多次,我才停下来,依然没有尽头,这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,也许我是走进了那种机关,无尽的路,你就是走上一辈子恐怕也走不出去。

我坐下了,如果是这样的机关,你进来的时候,就已经是选择错误了,你再想出去,也是同样,无尽的路。

二爷说过,这样的路就是一个视错,其实,不过就是七条通道组成的,他是在绕着这七条通道走,要是平时我们所说的就是鬼绕路。

遇到鬼绕路,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二爷说,只有当初建设他的人才知道怎么走出去,鬼绕路有千万种,每种都很诡异,不然说和鬼扯上了呢?

我并没有害怕,遇到这样的机关,也实属是太正常了。我从包里拿出了画笔,站起来,每转过一个通道都上标上号,从1开始。

仅仅二十分钟后,标出的7个号,我再次相遇了,就是说,二爷说得没有错,确实是7个通道。我反着走,只是数字从大到小了,没有实际上的变化。

那么说,我就是在这里绕着,我找不出来这个原理来,你怎么走,就是在这里面,看着前面是出口了,事实上不是,依然是通道,无尽的通道。我已经确定了,我进了鬼绕路,那就我就得停下来,浪费是可耻的,浪费体力也是这样的。

我靠着墙坐下,闭上眼睛,琢磨着这个鬼绕路到底是怎么设定出来的。它应该像电脑程序一样,有一个设定,这个点到底在什么地方,我不知道,我进来的那个通道我已经是找不到了,如果按着小大的顺序,应该是1号通道,我从那儿走进来,分析是这样。但是,我凭着方向,估计我已经分析不出来,到底是从1号通道进来的,还是7号通道进来的了。

我想,应该有一个基点,就在某一个通道里,这个基点找到后,就可以从一个地方出去,这里是完全用了视错,所以说,那个门,或者说是出口,应该也是视错,我应该遇到过很多次。但是,我都没有能看出来。

从这点上来讲,那我就得用手摸,而不是看了,这是唯一解决的办法,二爷也提到过。我找了东西,把眼睛蒙上,只有这样,才能找到那个视错的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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