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又是钱。
魏竞心里怨气冲天,他压住火气说:“张真人,时间不早了,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如何?”
张九真并不着急,而是看向门外,“不急,我现在心不静,法力并没有达到巅峰,去了也瞧不出什么。”
这时,秘书小李走了进来,手里捧着支票。
张九真动了一下,很快又冷静了下来,忍住不去看支票。
魏竞接过支票,将其递到张九真面前,“张真人,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,若是出水了,还有重酬。”
张九真看了一眼,这才假装不在乎的将支票揣入怀里,拍了拍道袍,“嗯,我现在气息畅通,可以去看看了。”
“张真人请!”
魏竞立即前面带路。
来到了水处理车间,魏竞指着水泵说:“张真人,就是这儿。”
张九真看着一堆铁疙瘩,皱起眉头,他爬上操作台看着按钮指示灯问:“这些是干什么的?”
魏竞气的想打人,“这是操作台,可以监测水位,控制水泵,水量。”
“哦,水源不是这里吧。”
张九真突然来了一句。
“哇,魏总,张真人果然厉害,龙泉井在听龙祠呢。”秘书小李惊叫了一声。
张九真眉色一跳,“那是自然,贫道鲜有见过这些器械,真以为我不知道啊。”
魏总心里好受了一些,他带张九真来水处理车间目的就是看看这个老道有没有本事,对方点破水源不在此地,足以说明还是有点道行的。
“带我去听龙祠!”
张九真面色肃穆,转身离开了水处理车间。
魏竞小跑着去带路。
进入听龙祠。
张九真这才看到龙泉井,他从布袋里摸出几张符箓,贴在了井台,随即抽出一柄桃木剑,口中唱道:“天灵灵,地灵灵,太上老君来显灵,四方水神听号令,河神井神听我音,天地无极,速速放水!”
言语一落。
桃木剑刺在了井台,竟然迸发出火花。
魏竞看的惊讶,来到井边看了一眼,并没有看到水影。
“别看了,不会有水的!”
张九真又拿出罗盘,手指胡乱画了几下,然后快速的走动起来,跟随罗盘的指示他走出听龙祠,直接往北边走去,不多时还真的被他蒙对了。
他来到陈半闲下第一铲的地方停了下来,此刻,一道地缝还咕咕的冒着红色的水。
张九真面色一惊,他俯下身嗅了嗅,噗通坐在了地上,此刻手中的罗盘静止不动,“地涌赤水,地生大劫,天降甘霖,地动山摇!”
说完之后,他来到魏竞面前一字一顿问道:“昨天是否下雨,是否大地震动?”
“下雨?”
魏竞忽而想到了,赶紧说道:“对对对,昨天下午好像下雨了,还有就是发生了轻微的地震,学校都提前放假了。”
“不好!”
张九真拔腿就跑,跑出十步,罗盘又转动了起来,这一次他是惴惴不安的找到了下一处。
地面只有一个很小的孔洞,深不见底。
张九真将手里的桃木剑顺着孔洞探了下去。
咔嚓一声。
他立即抽出桃木剑,剑身断裂,只剩下一个剑柄,他额头的白毛汗沁出,不断的看着周围,放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。
“惊地蟒,龙翻身。”
张九真嘴里念叨了一下,看向魏竞,“还发生了什么怪事?”
魏竞也不知道还发生了什么,问秘书小李还有什么。
秘书小李想了想,说道:“魏总,据说望天河没有了。”
“什么,河流改道!”
张九真惊讶的合不拢嘴,随后开始收拾家当,口中说道:
“对方来头很大,至少也是真人级别的天师,魏总,你得罪的人不简单,那八十万我不要了,你另请高明吧。”
魏竞是什么人,视财如命的主儿,他拦住张九真,“拿了我二十万,就想这么一走了之,我的钱这么好赚?”
“咱们不是说好了,出关费二十万,你看我的镇观之宝桃木剑都毁了,你还想怎样?”
张九真欲哭无泪,他的桃木剑不是俗物,乃是花大价钱购买的雷击桃树,算是他最得意的法器。
“实话告诉你,这件事你处理不好,想走,没门!”
魏竞说完开始给保安处打电话,不多时,十几个保安来了。
张九真知道自己遇到狠角色,无奈之下说道:“别急,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一行人又回到了水厂,魏竞吩咐保安看住张九真,便给黄涛打电话。
“黄主任,那个什么听龙人怎么样了?”
“魏总,我住院了,陈先生说我碰到了脏东西,必须要除根,他去解决脏东西去了。”
医院里的黄涛情况非常不好,他带着陈半闲前往江宁最大的饭店,谁知道停好车,正要给陈半闲开门,有个人跳楼,将他砸成重伤,至少有七八处骨折。
陈半闲眼眸看向顶楼,口中说道:“黄涛,你惹祸了,那个东西很凶猛。”
说完他钻进了饭店。
江宁饭店有十七层,顶层常年封闭,据说当年请了高人布置有法坛镇压邪祟。
陈半闲速度极快,他并没有乘坐电梯,一口气来到了十六层。
楼层异常的安静,甚至连一丝声响都听不见。
叮!
电梯门开了。
陈半闲闪身贴在墙壁上,他眉色不变,静静站立。
哗啦。
衣摆飘动的声音。
霎时间。
楼梯口出现一个黑袍女人,头顶鼓起,好似两只犄角。
黑袍女人手中有一幅画卷,她似乎没有发现陈半闲,徐徐打开画卷,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,噌噌噌朝顶层冲来,说着就要去触碰那道铁门。
陈半闲一把拉她,随即捂住了对方的嘴巴。
女人吃惊,狠狠咬了下去,说着一个膝撞奔着陈半闲的下三路就袭来。
陈半闲忍住手指的痛,但是对方攻击自己的下三路他不能忍,铁铲横移了一下。
女人的膝盖撞在了铁铲上,疼的眼泪花都喷出,又狠狠咬在陈半闲的手指上,血一下子出来了。
陈半闲面色惊变,他环视四周,眼前放佛多了一层白雾。
滴答!
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。
女人突然不闹腾了,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灯。
陈半闲缓缓抬头,赫然之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垂了下来,粘着血迹的头发几乎盖在他的脸上。
女人的身子剧烈抖动,齿缝之间蹦出两个字。
“厉鬼!”
“不,是凶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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