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我就怀疑,以为自己听错了,这次再也不用怀疑了。
从草上飞嘴里发出的,就是“嗷”,不是“啊。”
葫芦娃和和尚也呆住了。
半饷。
两个人才回过味儿来。
葫芦娃说,“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了,不是说不是狐狸精吗,怎么草上飞被附体了呢。”
和尚一脸茫然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葫芦娃忽然想到什么,非常期盼地看着我,“你不是风水大师吗,你应该明白怎么回事吧。”
“不要着急,让我来看一下。”
我把手指放到草上飞的鼻孔前,对方的呼吸还算正常。
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只要没有生命危险,其他事情就都好说。
我盘腿坐到地上,试探着运气。
我的想法非常简单,赶紧打开天眼,看看草上飞有没有被狐狸精附体。
可是,我没有成功。
和之前的感觉一样,双腿发软。
不由得,我后背发凉。
真的不可以和狐狸精搞,尤其不能有洞穿的想法,我就是受害者啊。
由此联想到草上飞的情况,我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虽然木屐女人不是狐狸精,有可能就真的是柳潇的孪生妹妹,但是,敌人肯定在她的身体内部做了手脚。
简单一点说,不是普通的穴。
这么说可能太模糊,那就再补充一句。
有可能在她的穴里,布置了机关。
早上飞就是中了机关。
我从地上站了起来,很惭愧地对葫芦娃说,“我的情况也很糟糕,我不能判断老草现在到底是不是被附体。”
葫芦娃也试了试草上飞的呼吸,说,“虽然闭着眼,但至少呼吸还正常,这就已经很不错了。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很紧急,终于来到了史密斯杨的实验室,赶紧看看什么情况再说。”
好像配合他这句话,话音刚落,旁边就传来了动静。
还是超声波的声音,好像那架飞机就在旁边盘旋。
和尚恍然大悟,“我终于明白了,原来声音是从这个仪器里传出来的。”
我昨天看向那台仪器。
觉得很奇怪。
刚才没有声音,怎么突然有了动静?
我走了过去。
眼睛靠近观察窗口。
这一看不要紧,我顿时愣住了。
里面的裤子还有短裤的碎片消失不见了,而是出现了一个画面。
一间非常大的实验室,史密斯杨正在专心做实验。
这个实验室布置得非常高档,能够看得出来,所有设备以及各种仪器,都是世界上最尖端的产品。
有一个女子坐在远处的角落里,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,手里却拿着一把手枪。
我惊讶得差点叫了出来。
这个女子不是别人,正是王娜。
大家还记得这个王娜吗,突然出现在柳潇的家里,据说是王海明的干妹妹,还据说是M国佛哈大学的高才生,物理系的高才生,是史密斯杨的学生。
这是怎么回事啊。
我眼睛一眨不眨。
我注意到,王娜的手枪口,正在向史密斯杨瞄准。
顿时,我的思维有些混乱。
见我神色不对,葫芦娃问,“陈元,你怎么了?”
“还是你自己看吧。”
葫芦娃看了之后,直接得出结论,“这个女子在监视史密斯杨。”
一句话提醒了我。
我忽然意识到我上当了。
柳潇欺骗了我。
王娜欺骗了我。
王娜根本就不是王海明的干妹妹,也不是史密斯杨的学生。
应该是道大岛雄派来监视史密斯杨的。
那么问题来了,这个实验室在什么地方?
更不可思议的,这个仪器里面怎么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画面呢。
“快看!”葫芦娃有了新发现,“军队,有军队把守。”
我的眼睛回到观察窗口。
只见实验室的外面,出现了一排士兵,一个个全副武装,手里都拿着微型冲锋枪。
是那些特警吗?
我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,就发现不对。
这些士兵一个个蓝眼睛,脑袋上都戴着头盔,上面有“USA”的符号。
原来,是M国军人。
葫芦娃再次恍然大悟,“史密斯杨对他们非常重要,应该在做重要的试验,这个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,尤其是试验的数据,更需要做到绝对保密。”
我点头同意,“你说得很对。但是有一点让人一头雾水,科学家本来在外国的,怎么会跑到我们这地方来了呢,来到这个地下窟窿里,而且这个实验室这么简陋,这太不可理喻了。”
“有什么不可理喻呢,只有一种可能性,这个地方最安全,而且,史密斯杨肯定是偷偷跑回来的,躲在这个地方。”
我拍了下脑袋,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。”
可是,我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。
实验室被军队围住,还有王娜拿着手枪在旁边监视,史密斯杨是怎么逃离的呢。
接下来我和葫芦娃继续观察。
这些画面,缓缓地动了起来,变成一个视频。
天色渐渐地黑了。
史密斯一样做了很长时间的实验,看上去非常疲惫,他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。
这时候,王娜好像有什么事情,离开了监控的岗位。
然后天色越来越黑,终于到了半夜。
外面的士兵都困了,彻底放松了警惕。
就在这时候,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。
实验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,走到沙发跟前。
史密斯杨醒了过来,看到红衣女子之后,激动地一下子把对方抱住了。
然后,红衣女子把史密斯杨扛在肩上,消失不见了。
在离开的一瞬间,我看清楚了红衣女子的五官,正是何三姑。
紧接着,整个画面也全部消失了。
我和葫芦娃互相看了一眼,都是一头雾水。
这是个什么情况?
这时候,躺在地上的草上飞突然叫了一声,“有奸情。”
一句话提醒了葫芦娃,“说得不错,何三姑和史密斯杨有奸情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嗖的一声,黑暗中飞来一根绣花针,不偏不倚,扎在了葫芦娃的嘴唇上,疼得一声大叫,“啊。”
我马上就明白了。
绣花针肯定是何三姑制来的。
她在教训葫芦娃。
就因为奸情两个字。
我灵机一动,赶紧纠正,“不,你说的不对,不是奸情,是爱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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