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我们不能一直在明处,我们要想办法查出这些人的身份,然后……”段盈盈眼中闪过森然的杀气,“先下手为强,除之而后快。”
“这么容易被你查到他们能如此猖狂?”
“不是我,而是你,你是警察,你总有办法对吧?”
“办法有,问题是我只能靠自己努力,而不能动用任何警方的力量懂吗?”我又从椅子里起来,“废话不多说,最后一句,你想错向飘飘,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先去找过她,她后天就要离开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段盈盈瞪大眼睛道,“绝对不可能,我不可能弄错,我的直觉从不会错。”
“你爱信不信,告辞。”
“留步,她离开去哪?”
“没问,我管不着。”
“你如此敢肯定她对你说实话?而不是故布疑阵等你不防范时痛下杀手?”
连痛下杀手都能说出来,我对这个女人很无语,太灭绝人性,不但枉费了高智商,更枉费了长的一副文静样!我道:“段小姐,请不要总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,这样你会活的很累,我回去想想再来找你吧,不用送。”
“留步,东西带走,本小姐这里不是垃圾堆,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一样不要。”
我巴不得呢,跟她又不用讲礼貌。
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,我躺在**想想向飘飘说的话,又想想段盈盈说的话,总感觉两个女人有什么不妥,想着想着我睡了过去,等醒来已经下午五点钟,我穿好衣服刚打算出门,白白跑了来,跑的上气不接下气,我道:“白白你没事吧?”
白白撑着自己的腹部摆了摆手,大大呼了几口气才道: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好。那天晚上我带灵纸和香骨回去化验,在小镇分岔口碰见她,当时她坐在一辆面包车的副驾驶座,那辆车看见警车来,而且开那么快,就让我先走,我看那么礼貌就多看了一眼,只是一闪而过所以没想起来。”
不会吧,那时候向飘飘已经来过广顺镇?而且大夜晚?我连忙道:“你不是看错吧?”
白白道:“绝对没看错。”
“那你怎么才想起来?”
“刚刚我去民政局拿点东西,我在大街上碰见她上三蹦子,那一闪而过的画面让我想了起来。”
“三蹦子和面包车,神经病啊?你肯定搞错。”
“关键不在于车,而在于那种感觉,我不可能搞错。”
“那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说呢?案件不是没完吗?锁魂阵我们不还没找到人吗?”
“锁魂阵其实……”我几乎说漏嘴,告诉白白我已经找到下锁魂阵的人,并且杀了他,“我知道没完,问题是你说过不要再碰……”
“你不是想碰吗?你当我没说,我走了拜拜。”白白有点生气,她怀着兴奋心情跑来告诉我,而我竟然这种反应,还骂她神经病。其实我是迫不得已,我必须骂她,给她一种我不在意的信号,其实我很在意,因为不但程怀火告诉过我,在我家吃饭时,我妈有问过向飘飘是不是第一次到我们这个地方来?向飘飘的回答是,是。
为什么要掩饰?当然我不可以说每个生活上的掩饰都有问题,但掩饰这个东西它的内情从来都很吓人,如果刚好和案件有关系?那么段盈盈的直觉不就应验了吗?
可动机呢?动机在何处?假设向飘飘和盗墓贼一伙,难不成她只是负责一小部份?如果是,任务完成她应该走,借口不难找,比如回省城更大的医院看病,那时候我在家,她完全不用跟我解释就可以走。
反正我认为做贼心虚肯定会走,她没走是贼的可能性大大减少,况且还帮我们那么大忙?
纠结啊,要知道答案或许只能用一个办法来判断,就是明天不去找她,但盯着她一举一动,看她是不是后天离开,如果她后天真走进车站上了车,我就拦下她找个借口把她留下来,然后安排段盈盈刺激她,我从中间观察她的反应,我就不信如果她真是贼,演技真那么出神入化。
深夜,我悄悄回了办公室,坐在自己的办公座位操作着电脑,在根据记忆反复做拼图!虽然那天晚上我和太极高手交手时四周都很暗,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,但具体轮廊和眼神,我能看清楚,我就把这些拼出来,然后反复与其它部位进行组合。
同时我不停在想,我到底从什么地方听过他的声音?我应该没记错,只是每天都接触那么多人,要想起来真不容易。包括那天晚上看见的那些怪物,我之前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类似的我都没想起来,不过我列出了几个有可能的地方,一是梦里,二是图书馆,三是神婆的神屋。这些我会找时间弄清楚,但不是现在,现在我主要的精力要放到找出这个人里面。
不经不觉天亮起来,我返回宿舍睡觉,中午起来吃饭,吃完去找段盈盈,不过我不是告诉她我已经想清楚决定跟她去云南,而是在她面前说向飘飘的事,给她一种我无比相信向飘飘的错觉。她不是不爽向飘飘吗?我先给她推到极致,等她和向飘飘再次相遇时,肯定会火星撞地球。如此我就能从中看出问题,虽然办法卑鄙,可我觉得清白最重要,如果向飘飘是清白的我给她道歉,至于段盈盈,她对我做的卑鄙事还少?我可不会有负疚感。
又是深夜,我又回到办公室在做拼图,大概做的太入神吧,背后来了人都没有察觉,那是白白,她道:“在干什么?”
我吓一跳回头道:“什么时候来的?你回来干嘛?”
“我去宿舍找你没找到,想你可能在办公室,果然在。”
“找我干嘛?”
“范队……去了……,死于酒精中毒。”
“酒精中毒?”我吃惊着想了几秒,我好像记得范队不怎么喝酒,“不对啊,范队就不怎么喝酒。”
“那是还在队伍时,他出院以后奇奇怪怪,每天喝酒,终于……刚刚送去医院时已经不行,不要阴谋论,就这么一回事,她老婆都说了,而且这事很多人知道,我们等会过去看看吧,毕竟是我们的老领导。”白白看了一眼电脑屏幕,“倒是你这里有阴谋,你在拼谁?这眼神和这脸型下巴好像都很熟识啊。”
“不是吧?”我吃了一惊,白白压根就没见过那个太极高手怎么会觉得熟识?我连忙又道,“你真觉得熟识?”
“走开,我来拼一拼。”
我立刻走出来把位置让给白白,她熟练地操作着电脑,不停给拼图换五官组合,大概花了十分钟时间拼出来一张,舒了一口气道:“就这个感觉,是不是很熟识?”
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看,一拍脑袋道:“我靠,李绵芳?这很像李绵芳是不是?”
白白嗯了一声道:“你可以告诉我了吧?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
我该不该告诉白白?我不知道,我突然间好乱,他妈的,竟然是李绵芳,我说声音怎么那么熟识,我真听过,只是就一次,他就说过一句话。
看我不说话,白白追问道:“你倒是说啊,我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,如果你信任我,你就要说。”
我道:“我现在脑子特别乱,不知道如何跟你说,我们先去看看范队,我趁这个时间好好理理清楚。”
白白没有咄咄逼人,她同意了,拔了电脑的电源从座位起来,跟干脆的往外面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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