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封翟行这一次没有祸及家人,就是对他的宽容。
但也给了沈蔓歌趁虚而入的机会。
管家闷闷的说。
“我答应你,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?”
沈蔓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。
“那些下人明天就到封宅,今天晚上我会派人给你送衣服,你自己好好洗一洗,明天准时在马园第三个马槽的等着人来接应你。”
管家点点头。
沈蔓歌戴着隐形手套从包里取出一把袖珍匕首,递给了管家。
“你好好收着这把匕首,明天就能派得上用场。”
沈蔓箐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,她和封晨晨在后院玩游戏。
说是游戏,其实是换了一个地方玩乐高而已。
封晨晨挥舞着小小的乐高积木,高兴的说。
“姐姐,你看我能搭出高塔了!”
沈蔓箐微微一笑。
“晨晨真厉害。”
管家跟着那一群新来的下人悄悄移动,他昨天晚上一夜未睡,全想着今天该如何靠近沈蔓箐。
直到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下掩着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。
机会快要来了!
封晨晨玩了一会儿乐高就饿了,最近沈蔓箐的厨艺更加突飞猛进,封晨晨经常念着。
“姐姐,你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?”
沈蔓箐揉了一把封晨晨的头发。
“今天烤了焦糖布蕾,你应该喜欢。”
管家低着脑袋恭恭敬敬的听人说话。
他特意用化妆品乔装了一番,鸭舌帽压低遮住了眉眼。
新来的管家不认识他,随手一指。
“你去厨房清扫。”
管家感恩戴德的点点头,他的袖子里一道寒光熠熠生辉。
厨房只有沈蔓箐和两三个女仆,她打开烤箱,里面的焦糖布蕾烤的恰到好处,散发着甜甜的奶香气息。
与此同时,封翟行今天难得提前结束了几个会议,很早就回来了。
森治大着胆子说。
“封总,其实晨晨少爷不一定会带虫虫来,您不必太担心。”
每次只要晨晨放假来找沈蔓箐玩,封翟行提前得知消息后,都会在这一天提前结束工作回别墅。
为的就是看牢封晨晨这任性妄为的带虫虫来找沈蔓箐。
封翟行对森治的劝告不置可否。
“防范于未然。”
纯黑色的宾利缓缓停下,森治小跑着去开门,封翟行的气势极具压迫性,森治在封翟行身边工作这么多年,还是难以适应。
“封总,请。”
封翟行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处理公务,而是询问沈蔓箐的去处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他侧头问替他拿西装的女仆。
“沈蔓箐去哪儿了?”
女仆把西装放在手臂上,恭恭敬敬的说。
“沈小姐和晨晨少爷玩了一会儿游戏,沈小姐现在在a区厨房准备下午茶。”
封翟行微微扬了扬下颌。
“嗯。”
他很自然的朝厨房走去。
沈蔓箐并没有看见身后虎视眈眈的眼神,和她只隔了一道脆弱的玻璃门,沈蔓箐把焦糖布蕾拿出来,正准备装盘时。
意外发生了。
有人拉开了落地窗的玻璃门,沈蔓箐下意识的抬头去看,经常出现在噩梦里的那张脸,又重新回到她眼前。
是以前的管家。
即使瘦黑了不少,但沈蔓箐还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。
她直觉不妙,急急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管家看到沈蔓箐这悠闲自在的生活,恨的要出血,他狞笑着说。
“沈小姐,你不仁我不义,你把我害到这种地步,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!”
说完,他高高扬起手,那一把袖珍匕首散发着凌厉的寒光。
沈蔓箐一个侧身堪堪躲过致命一击。
但她半分不敢掉以轻心。
身边的女仆早已乱成一锅粥,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“天啊!我要赶紧去通知保安!”
有女仆夺路而逃。
管家的目标不在她们身上,对于女仆们的窜逃也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沈蔓箐自知论体力,她绝对不是管家的对手,只能尽可能的拉长时间,等待那些仆叫保安过来救她。
沈蔓箐喘着气说。
“你的女儿不是在国外念书吗?如果她有个犯法的父亲,恐怕就要被遣送回国了,那她以后的未来不就彻底结束了吗?”
沈蔓箐这一句话真的让管家慢了一分钟,他哆哆嗦嗦的说。
“只要杀了你,我女儿和我老婆才能过上好日子!”
沈蔓歌灵光一闪,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,究竟是谁想至她于死地。
“你是不是指的沈蔓歌,沈蔓歌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!上一次狸猫的事件,和她也分不开关系吧?难道同样的错误你还要犯第二次才甘心吗?”
管家的确对沈蔓歌的为人完全不放心,如果不是看在那三百万的份上,他也绝对不可能答应沈蔓歌。
管家只是犹豫了几秒,他继续举着刀去追沈蔓箐,气急败坏,“你懂什么?!”
沈蔓箐脚下一滑,半跌在地,她连忙往后挪,双手紧紧护住小腹,“你这样做,会后悔的!”
管家却已经癫狂,高高举起匕首,眼看就要落下刺入沈蔓箐的身体,但是却突然停住了。
沈蔓箐的睫毛颤抖了一下,她轻轻睁开眼,却看到管家抱着手腕躺在地上打滚,嘴里一直念叨着。
“好疼啊!好疼啊!”
沈蔓箐又感到一双温暖用力的手把自己从背后扶了起来。
她一侧头,对上的正是封翟行犹如寒潭似的瞳孔,却令她一阵安心。
封翟行救了她?
他冷然的语气像要把人活活冻僵。
“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,是你自己不珍惜,那么接下来你会面临什么,都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管家彻底绝望了。
他甚至连手上那一股足以让他撕心裂肺的剧痛都来不及顾上,管家焦急忙慌的起身跪下,脑袋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。
“少爷,少爷您放过我一次吧,就看在我为封家尽心尽责这么多年的份上!”
管家的手止不住的往外流血。
封翟行从桌上夺过水杯,精准无误的击中了他握着匕首的哪一只手腕,沸水烫伤,玻璃片嵌入皮肉,这种疼痛,绝非正常人可以忍受的。
这一系列动作如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封翟行睥睨着他人的痛苦,犹如浮在九层重云之上的神,连眼神都不屑于变幻。
“饶了你?”
“不可能。”
管家双腿一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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