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凝固的血液虽然被绿色雾气加以腐蚀,但是随着绿色雾气停止喷出之后雾气就慢慢散去,而伤口再次得到呼吸,加上药效失效又强行动武用力,血就缓缓流了出来。
杨暮瞳孔一缩,腿一下子就软了,心中大惊:照现在出血的速度,自己最多撑不过半个小时,这群人还没有清醒过来,我该怎么办?自己还能做些什么?
看到杨暮异常的目光和神色,张瑞雪也注意到了他流血的手掌,拐着脚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胳膊就向后面升起来的砌墙里面走。
砌墙已经升了起来,王玉龙他们踱步极速的蜂拥而来。
当他们迈进墓室之中,从墓室两侧喷射出一片白色雾气,杨暮和张瑞雪瞬间被白色雾气所淹没,就在这时杨暮被脚底的硬东西给绊了一下,一个不稳就和张瑞雪一起摔到了地上,张瑞雪挣脱着起身时。
白色雾气就在下一秒全部散出,雾气将门口的所有人都笼罩了起来,片刻消散。
随后就见王玉龙等人包括周震、夏洛依在内吸入白色雾气气体之后,全部都停留在了原地。
大概半分钟的时间,他们目光一亮身体一抖,就全清醒了过来,所有人面面相觑,浑然不知所措。
王玉龙大梦初醒后,先是摸了摸自己肿痛的脸,对旁边的人破口大骂道:“这是哪个蠢货干的,说!是不是你,敢打老子的脸!哼…”
王玉龙质问身旁的手下,随后知道自己身在墓室内侧,拍手大喝一声好,然后就让他的手下们都返回到墓室外面去取东西。
令人不解是他们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中了邪进了幻觉里,差一点互相残杀。
耙子愣了愣瞅着他见他青肿的脸茫然了,想笑却又笑不起来,扫了扫身前一圈,发现他们正处在墓室的入口位置,墓室内侧漆黑一片,只能看到模糊昏暗的近处。
当看到杨暮趴在地上,张瑞雪正在他的身边把着他的胳膊将他扶起的一刻,就知道刚才一定是发生了激烈的打斗,在张瑞雪白皙的脸蛋上竟有一片鲜红夺目的血迹,耙子毫不犹豫焦急的快步过去,紧张的问道:“小雪,小雪,你脸上怎么出了这么多血…你受伤了?伤到哪里了?给我看看...”
“坤叔,你清醒了这太好了,血不是我的是杨暮的,还有止血药吗?杨暮伤口绽开了…流血不止…”张瑞雪闪烁目光瞅着耙子说道。
耙子拿起杨暮的手看了一眼,眉头一皱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:“这,怎么回事,那瓶特效药可以坚持到一个小时,算了先止血…小雪来把他扶过来,我去找药箱!”
这时周震和夏洛依也都跑了过来,周震睁大眼睛拦住了耙子的去路,十分不悦的大喝道:“喂!你对杨暮做了什么,他现在怎么了,别走你把话说清楚!”
“小暮,他流了这么多血,你不要碰他,都是你们害了他!”夏洛依扫视着杨暮身上和手掌处斑斑鲜血,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,猛然推开扶着杨暮肩膀的胳膊,哽咽喝道。
之前那个孟莎就挺让人心烦的,倒是在萧县的时候救了杨暮一命,后来对自己也很友好,对她最初的印象也就改变了,但是这个张瑞雪给人一种冷艳高不可攀的模样,实在是对她没什么好感,再加上她和那个耙子一起骗杨暮更是气愤不已,夏洛依埋怨憎恶的眼神瞪了张瑞雪一眼,抓住杨暮受伤的手掌不在看她。
杨暮微睁着眼,脸已惨白浑身无力,他喘息着看向夏洛依道:“洛依不要这样,跟她没有关系…”
这边周震侧目望去眼前一幕让他更加气愤,指着耙子怒道:“耙子,不,坤爷!你们对我杨哥居心何在,这么害我杨哥啊!”
“住嘴!不想让他死的快点,就让坤叔过去,不然,在晚一点他就没命了…现在必须先找东西按住他的伤口…”张瑞雪气急的站起了身,疾言厉色道。
周震见状看向杨暮,没有在继续为难耙子,赶紧跑到杨暮身前,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块手帕按到了杨暮的手掌上。
而王玉龙那边,他让他的手下打开远光手电筒和射灯向墓室里面走去。
自己则拄着拐来到了杨暮身前,顶着左半拉肿起的脸冲杨暮喝道:“我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,但是你,打开了墓室大门,这就说明了什么,我没有看错,哈哈哈...虎皮血书和汤王的宝藏都将是我的...”
王玉龙摸着自己吃痛的脸,大言不惭的哈哈大笑了起来,接着他又说道:“放心看你这样子是见不到了,不过你就算死在这,我也会把你的尸体带出去安葬的!”
王玉龙话音刚落,他的一个手下就大喊道:“龙哥,这边有发现!”
周震怒视王玉龙的脸,恨不得此刻就把他的右脸也打肿了,让他说这么晦气的话。
心鼓着一股劲儿,要不是杨暮拉住他的手,王玉龙铁定让自己打趴在地。
看着王玉龙傲气的拄拐离开,张瑞雪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看去。
耙子从随行医生的手里把药箱拿了过来,他先是给杨暮把了把脉,然后周震就看到他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银针,捏在手上,还让周震把杨暮的袖子收上去,胸前的衣服也敞开。
对着杨暮的手臂和前胸一连扎下去了好几针,杨暮有意识的看着自己胸前浮动的银针,似乎是起了一些作用,呼吸变得顺畅了许多,但还是全身没有力气。
夏洛依看着那一根根银针,脸色十分的不好,坐靠在杨暮的头边,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,也许不看着感觉会舒服些,因为她晕针。
周震呆呆瞅向耙子,见他用针的方法很是流畅,这样娴熟的动作怎么也要十几年,看样子这耙子还真不是普通人。
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耙子的周震,突然说道:“你还会这个,他这样特殊的病,你能治好?”
耙子捏住手指中的银针捻了捻说道:“他的怪病,我可治不好,但是我知道只要止住他的血,他就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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