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虽然有些惊骇,但当务之急不是叹他的威风,而是要以最快的速度破掉这个阵法,立即就开始边走边看起来,希望利用月之天眼发现其中的破绽。
然而,不管我怎么走还会怎么看,却走不出去也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变化,只感觉这些黑墙就像是由幽冥黑水浇筑而成,即便是大成的天眼也看不破,更不要说是我的。
“帮个忙,告诉我这是什么阵?又该怎么破?”我实在没有好的解决办法,只能摇了摇左手腕,盯着手串上的紫檀木珠问道。
迟疑片刻之后,那男人的声音才不急不缓地响了起来,说:“你小子也太菜了,连着小小的九幽阴煞宫阵都不识得,还得劳烦我来浪费口舌。”
“九幽阴煞宫?”我一阵无语后,问道:“这一听很明显就不好破好吧?”
嘲讽了我之后,男人才说道:“不过你小子有一点想到了,此阵确实模仿了幽冥黑水,它主要的作用是困,尤其是困像你这种眼睛奇特的家伙,接着你按照我说的做,此阵便可以轻易破掉。”
“好,你说,我做!”我对于他的话已经不再抱着之前那么强的不相信,甚至可以说几乎觉得可信度超过百分之七十以上接近八十了。
“你刚刚没头没脑地走了二十一步,现在你再向前走二十八步,然后什么都不要管,直接向右拐,然后你就能够看到阵眼所在,只需要破坏掉就可以了,不过这又是一次考验你人性的,如果你做不到,可以把身体的控制权先交给我,让我来。”
男人说完之后,便不再多说其他的,或者他知道什么,但现在多说无益,想让我自己去看,自己去面对,自己去抉择,毕竟身体的主导权还是在我手中。
按照他说的,我快速走了二十八步,加上之前走的,正和七七四十九步,右转是一道墙,但是自己没有犹豫,盯着这堵黑墙就撞了上去,毕竟这种令人出现幻觉的幻阵,有些地方是假象,也就是破阵之法。
果不其然,正如我所料的那样,自己整个人就穿了过去,赫然不同于刚刚看到的情形出现,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,在中间有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,穿着一声的黑纱,若隐若现。
这女孩儿双眸紧闭,没有丝毫的活气,俨然也是一具尸体,此时她更像是正在摆造型拍照的模样,仔细去看她的皮肤上全都是诡异的梵文,作为修道者的我是完全看不懂的。
这时候,我才明白,为什么那男人说这是在考验我的人性,根据《搬山道术》中的阵法篇提到,要想破阵无非两种方法,一种是类似奇门遁甲,生门生,死门死,其他六门又见八门,另一种则就是破坏阵中的真眼。
眼前这很明显不是奇门遁甲,而是一个幻阵,唯一破解的办法就是毁坏阵眼,这才能脱困,我确实无法做到毁掉这么一个阵眼的事情,即便她已经是一具尸体,可毕竟她生前也是个人,而且极有可能是被噬魂鬼王害死的苦命姑娘,我万万是做不到。
犹豫了片刻,我叹了口气说:“好吧,我承认自己做不到,你来吧,需要我怎么配合,你直接说。”
“左手双指顶向眉心,口中念咒般若波罗蜜多希达亚多得!”
“没想到,你还是个修佛的啊!”
“你闭嘴吧,按我说的做。”
听完男人的话,我立即做了手印,口中念叨着“般若波罗蜜多希达亚多得”,并将这句话咒语牢牢地记住,毕竟以后少不了用到他,省的下次再浪费口舌。
做完之后,我立即就有一种元神出窍的感觉,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受自己控制,但却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一切,就看到此时操控着身体的他,上去就用杏黄旌旗就将那女尸裹住,然后口中念念有词。
随着杏黄旌旗越裹越紧,最后从下面出现了大量无法形容的粘稠物,我那一刻如果不是身体正让他在使用,已然恶心的呕吐起来,现在虽然也有这样强烈的感觉,但仅仅是自己的魂魄上的,和自己的身体并无任何的瓜葛。
破坏了阵眼之后,他猛烈一抖手中的杏黄旌旗,只见大量的**挥洒到了那些黑墙之上,顿时黑墙犹如纸遇到了火,瞬间就消失殆尽,而紧接着对于身体的控制权,又再度回到了我的手中。
随着黑墙的消失,忽然就是“唰”地一声,只见一条浑身血红的东西赫然出现,估摸着有我胳膊粗细,它整个身体弓着,头顶一个巨大的红鸡冠异常的鲜艳,同时正发出一连串“咯咯咯”的叫声,听得让人浑身胆寒。
鸡冠蛇?
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,我立即就想到了这种含有巨毒蛇类,听爷爷说过,这种蛇浑身血红,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它额头上的鸡冠,还说它是用尸蹩王喂养的,奇毒无比,他们铁三角就曾经在西北沙漠中的一个古老遗址中遇到过,当时是九生一死,连爷爷自己都中了招。
“没错,这就是鸡冠蛇,以速度和毒液著称,你现在的速度远胜于它,只要不被它咬到,也没有什么可怕的。”此时,手串紫檀木珠里边的男人再度开口提醒道。
听到这话,我暗自点头,紧握着杏黄旌旗准备动手,可就在这时候,忽然一阵诡异的笛声悠扬地响了起来。
听到这笛声,我和那鸡冠蛇都开始不由地跟着舞动起来,和刚才的感觉类似,反正我的身体依旧不再受自己控制,很明显就是噬魂鬼王利用他的银笛,正在进行对我不利的操作。
随着那笛声愈发的清脆,我的身体已然完全僵化不动,连眨眼皮的能力都没有,而那条鸡冠蛇则是伴随着笛声,摇动着头尾,朝着我快速爬行过来。
到了我的脚下之后,它便数字你和我的腿爬到了我的身上,先是过腿,再是过后背,最后缠绕在我的脖子上,湿滑粘稠的感觉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,更恐怖的是它再度弓起了身子,露出两颗又细又尖锐的毒牙,隐约还能看到毒牙上晶莹剔透的**,几乎要滴下来。
而这个塔佐蠕虫接着就跟一条围巾一般,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面,一个长着猫耳朵的脑袋垂了下去,转过来与我对视着,一双血红色的大眼睛之中,满是恶毒与阴险的神色!
看到这里,我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,虽然自己的整体实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,但是从身体来说还是普通人,就算是命再硬,也招架不住鸡冠蛇的毒液,这一口咬下去哪里还能有活着的可能性?
在这种我已经完全无计可施的时候,忽然就听到脑海中传来了一声不屑地冷哼声,紧接着就感觉从左手腕有一股奇特的力量,瞬间遍布了我的全身,让我再度恢复了知觉,对身体进行的重新的掌控。
即便我已经可以动,但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,鸡冠蛇距离我仅仅不到半臂的距离,它只要一个猛攻而下,便会一口咬住我的脸,注射它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毒液,从而要了我的性命。
虽然这条鸡冠蛇相当的危险,但此刻我更多的注意力却不再它的身上,而是想要彻底摆脱这个九幽阴煞宫幻阵,还不是因为自己对于现在的实力相当有自信,自信会在它咬下来的那一刻,一把抓住它。
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,猛然就出手抓向了鸡冠蛇,对准的正是它脑袋往下的脖子处,而与此同时鸡冠蛇也发动了突袭,其速度远处一般的人类。
“呲!”地一声,鸡冠蛇的口中发出莫名的声音,它张开的大嘴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两颗獠牙长,下面的两颗略短,中间是一条猩红的分叉信子,竟是对准我的手狠狠咬了过来。
我还是比它更快一步,脖子已经不可能抓住了,索性就直接捏住了它的七寸,并且是相当的用力,捏的它几乎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,随手就将它重重地甩飞出去。
在飞出的过程,令我没想到的是,这条鸡冠蛇远比一般的蛇类更有灵性,说白了就是妖性,它竟然用后半截的尾巴,瞬间勾住了我的手腕,再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摆钟,直接转过来就张着大嘴,朝着我喷射出了毒液。
看着那晶体剔透,却充满黏性的毒液随之而来,我只感觉自己的浑身汗毛都树立起来,一个侧身便是躲了过去,没有让毒液沾到自己一点一滴,也非常庆幸这样,因为接下来我清楚的看到,毒液落在的地方,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似的,竟然滋滋冒起了黑烟。
我没有任何犹豫,下一秒就回首一把抓住了鸡冠蛇的脑袋,死死地捏着它的嘴巴,即便它那粗壮有力的蛇身在我的胳膊上来回抽打卷束,我也没有松开半分,并且手上的劲头越来越大。
看着那蛇慢慢地发蔫了,心中便是彻底松了口气,准备将它当场解决掉,却听到紫檀木珠中的那个男人说:“不要着急杀了它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我不解地问完,挠了挠头说:“它已经动了杀心,而且这里的那些女孩儿也有可能是被它害死的,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它?”
“你也说是有可能,在面对任何不确定的事情,不要以你觉得或者你认为去做事情,那样有时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,甚至是你无法承受的。”
男人对着我说完教之后,又说道:“这条鸡冠蛇长这么粗,少说也有两三百年,虽然这种蛇的寿命长的出奇,但是能活到这么大的也是比较罕见的。”
我并不否认他前面说的,而且自己也因为不确定的事情,受到过业火天刑,却不知道他后半句是什么意思,便是盯着他。
“说来也奇怪,这种蛇并非阴间之物,而是阳间的东西,只不过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,可能是有人把它带到这里的吧!”
男人嘀咕了一句之后,叹了口气说:“算了,留着也是祸害,还是由我杀了它吧!”
听到他这么一说,我立即就按照之前的方式,结出手指法印,接着念动咒语“般若波罗蜜多希达亚多得”,再度把身体的使用权交给他,或许他之所以这样提议是因为杀了这条生命的罪孽,死后不会算在我的头上。
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
我内心一时间非常的奇怪,但身体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,接着就看到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,对准了鸡冠蛇的脑袋,然后很残忍的砸的稀巴烂。
他的手法不留任何情面,但是做法我是赞成的,因为爷爷曾经说过,他亲眼看到过这种蛇类,即便是斩下脑袋,还是会咬人致死的。
那蛇头被砸的几乎粉碎的鸡冠蛇,剩余的躯体竟然还在不断地扭动着,大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架势,看得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,难道这样还没能杀死它吗?
在不断地扭动之下,忽然就从这条鸡冠蛇的脖颈伤口,蜕出了一颗圆溜溜的青绿色的珠子,一看品质就非同凡品。
我立即就蹲下了身子,担心可能有毒,先是隔着自己的衣服,把上面的血迹和不知名**擦干净,然后才拿在了手中,心想着这可能是这条鸡冠蛇的内丹。
但是,一条血红的蛇,它的内丹怎么会是这种青绿色的,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,即便不是也感觉它肯定是难得的好东西,既然是自己斩获的,那没有理由不收起来。
我再利用月之天眼去看四周,立即就发现四周的一切又发生了变化,再度回到了噬魂鬼王所藏身的那个山洞深处。
“你刚才怎么回事?我感觉你的身体里边有东西,好像是一个很强大的鬼魂!”
在我刚刚从幻阵中出现之后,张继雅便焦急且不解地问道:“你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,是为了救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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