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五章 崩溃边缘
侯树勇听了后,上前去伸出两只手来扯着他的双肩,一把把他提到了梅素花的面前,对他说道:“快点,快帮我老婆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。”
侯树勇说话的时候凶神恶煞,把他吓了一大跳,他一看侯树勇可不能得罪,这年轻小伙子又有脾气,又有力气,一不小心得罪了他,他要是把自己打一顿怎么样。
想到这些,他脸上连忙露出了一丝笑容,说道:“别着急,我现在就帮你看嘛,你说年纪轻轻的,火气这么大干什么。”说着他就上前去给梅素花看
看了一会,他心里头有些紧张起来,因为他发现梅素花的病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,他用了好几种急救的姿势来给梅素花做急救,可是好象根本一点用都没有。梅素花的身体仍旧是在那里不停的抽搐着,而且抽搐得越来越厉害,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了。
见到这种情形后,那个人这才紧张了起来,说道:“她这到底得了什么病啊?”朱容容和侯树勇就把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跟那医生说了。
“什么?”那医生听了后,连忙摇头说道:“喂,我说你们不是害我吧?要我把她治不好,那我岂不成了医疗事故,要赔钱了?你们是不是看病人快死了,想要讹我一笔啊?我可不上当。”说着他背起药箱来转身就走。
看到这种情形后,侯树勇瞪了他一眼,问道:“我老婆到底怎么样了?你告诉我,要是你敢走了的话,我现在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。”
他见到侯树勇这么凶神恶煞的,也有点害怕,犹豫了一下,只好对他说道:“我说这位大哥,你放了我吧,我也没办法啊。她这病实在是太厉害了,我怎么能够治得了她啊,你得去大医院看才行啊。你让我一个小小的赤脚医生来治这么严重的病,你这不是把病人往死里送吗?你就算硬把我留下,我也束手无策啊,我不是不肯开药,就算开了药也没用。”
“我不管。总之,你立刻要开药。”侯树勇对他说道。
“就算是我开了药,她怎么服下去也是一个问题啊,你说是不是?”那赤脚医生向侯树勇说道。
侯树勇听了他的话,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
。
朱容容看侯树勇仍旧是在和那个赤脚医生过不去,她也算是看明白了,那个赤脚医生估计也没多少斤两。于是就连忙对侯树勇说道:“哥,还是让他走吧,我看他也没有办法来救嫂子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侯树勇闷闷的,就让那个赤脚医生走了。
那个家伙走了之后,朱容容这才有些紧张起来,连忙对侯树勇说:“哥,我看到了这种地步,我们也没别的办法了,还是把我嫂子送到医院里去吧。”
朱容容的娘又开始在一旁说闲话了:“你还好意思说把你嫂子送到医院呢?开头的时候我不就是已经跟你说过吗?要让你收下年县长的那笔钱,要是有了那笔钱后,你嫂子现在不就可以在医院里得到很好的治疗了吗?你偏偏不要钱,不要钱你就是要你嫂子的命啊。”
她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,侯树勇也觉得烦,侯树勇对着他娘吼了一句:“你别说了。”
朱容容说道:“哥,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?”
“你也别说了。”侯树勇也对着朱容容吼了一句。
朱容容听到他的话音里面似乎隐隐约约的也有了怪自己的意思,显然是侯树勇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站在朱容容这一边的,但是出了这种情形之后,他自然最担心的还是他老婆的安全。理智是让他站在朱容容这边的,但是感情却也不得不让他变得怒火中烧。
朱容容看到这种情形之后,内心忽然闪过一阵寒凉之色,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,原来在这个世界上,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,有些事情也并不是你想不妥协就不妥协的。
她呆呆的看着侯树勇,侯树勇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媳妇。她看到她嫂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,心想: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嫂子死在这里吗?可是不这么做的话又有什么办法?
朱容容走来走去,想了很久,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白天刘秘书说的话,刘秘书说年县长肯给她二十万,让她来好好的救助她嫂子,她娘当时还骂过她呢。
想到这些后,虽然理智告诉朱容容不能妥协,但是感情上她却再也没有办法看着她嫂子变成这样,而她哥哥又怪罪她了。
她愣了一下,就说道:“我出去打个电话。”说完朱容容就走了下去。
她并不知道年县长的电话号码,于是她就去打陈一生的电话,可是打了半天之后,陈一生的电话都说“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,请稍微再拨。”无奈之下,她只好拨打了陈院长的电话。
陈院长半夜三更的正睡得迷迷糊糊的,忽然电话铃响了,把她吓了一跳。这几天啊,自从朱容容告了他,而这件事情又闹得很大,连年县长也斥责了他之后,他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稳。
他听到电话声后,就把电话接了起来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朱容容在公用电话亭那里站着,她一听到陈院长的声音,有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就袭向了她的心里,她在那一刹那真的很想把电话挂了,或者狠狠的骂陈院长几句
。然而理智告诉她,她不能够这么做,现在她嫂子的命就在她手里面捏着。
“我是朱容容。”
陈院长听出她是朱容容后,便提高了警惕,沉声问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……”朱容容实在是不想跟他说,她犹豫了一下,就对陈院长说道:“我想找年县长,你让年县长接电话。”
“年县长?你找她做什么?”陈院长更加警惕起来。
“总之,我找年县长有事,如果是你耽误了我的事的话,年县长怪你,你可不要怪我。”
原来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情,年县长和陈院长天天都分房睡,年县长心里很怪她的老公,不管陈院长说多少好话,年县长都不肯听。
如今忽然听到朱容容说要找自己的老婆,陈院长还是有点害怕,但是他又怕不把电话拿给他老婆,会被他老婆斥责。犹豫了很久之后,他还是决定把电话去拿给了年县长。于是他就往年县长的睡的卧室里面走,现在他是睡在楼下的卧室,而年县长是睡在楼上的卧室。
这段时间里面,他们的儿子陈一生一直不在,他去了乡下的一个很贫困的山区,去体验那里孩子的生活去了。那里的孩子既没有手机,也没有电话,更没有电脑,他们过的日子很苦。
陈一生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,他想来锻炼自己吃苦的耐力,所以就恳求年县长帮忙,让他去了那里锻炼自己。年县长觉得让儿子锻炼一下自己,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所以她立刻着手安排就把陈一生送过去了。因此,朱容容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压根都不知道。
而年县长今天派了刘秘书去向朱容容和她的家人求和,结果却被朱容容和她家里人赶了出来,这让年县长十分的恼怒,她跟陈院长之间两个人的夫妻感情也越发的恶劣起来。
年县长怪他影响了自己的仕途,还怪他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朱容容的家里人赶出了医院,弄得现在事情没有转还的余地。陈院长虽然在他老婆面前唯唯诺诺的,但是却也始终不认为自己有错。
他走到了陈院长睡的那间房面前,轻轻的拍了拍房门,见里面没有动静,只好提高声音说道:“咏洁,你睡着了吗?有个电话。”
过了很久才听到年县长在里面没声好气的说:“有个电话关我什么事?不会是你哪个相好的又打来的吧?”
“是朱容容。”陈院长犹豫了一下说道。
年县长一听,顿时睡意全消,她猛的从**爬了下来,连衣服也顾不得穿,赤着脚就走到了门前,把房门打开,对陈院长说道:“朱容容打电话来做什么?把电话给我。”
年县长很清楚朱容容的这件事情关系着的是她的仕途,只要她稍微处理得不谨慎,就会影响到她的前途和发展。她从本心里是懒得去管陈院长惹下的这些风流孽债的,然而事实上县委书记给她下了命令,让她一定要摆平这件事情,不能给县里丢脸。
无可奈何之下,她才肯去帮陈院长管这件事情。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关系着的并不是陈院长有罪还是没有罪,关系着的是她年县长的仕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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