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药，我想要很多魔药；还有你学识中的那些不曾给我的东西。”维拉双手撑着桌，站了起来，气势十足居高临下望着江涵，“你给我的知识，有所缺憾，有所隐瞒，有所被故意导向了别的地方。”

没错，即使有着安洁和安德里亚的命令，但作为一个魔女，阻止别的种族获得法术之秘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？我不会将哪怕法师之手的完整法术模型与原理告知于她……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个……魔女了？江涵脑海里思绪纷呈，维持着甜美的公式化笑容，用对待客户的声音问道：

“没有问题，不过你居然知道魔药，还知道知识有所缺憾。”

“有疯……有魔女在我面前谈到过这个，你也隐晦的提到过。”维拉托着腮，眼睛半眯，“我在现实中无法使用法术，一定是有所缺失；而你们说的点，把故意只提到一句就略过的地方拿出来研究的话，很可疑。”

魔女的法术是非常通用的体系，几乎不需要施法材料，只需要提前饮下魔药就可以进行施法。

而魔药的素材也是拥有许多许多种的替换素材，也即是说如果有天赋的魔女甚至可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死魔法位面，寻找到足够多的死魔法植物，熬煮成拥有施法魔力的魔药，在绝天地通的世界重铸超凡，以一人之力重启超凡时代。

江涵不愿意给予维拉魔药的配方。

她从圣女维拉的身上看见了满溢的近乎肉眼可见的天赋，万一让对方塑造出了一个弱等魔女体系的话，蓝衣统合公司就有可能要遭重。

在公司愤怒之下，说不定会有起诉江涵‘传播魔女术式罪’的操作。

但传授给异界有魔力的生物，和传授给一个魔女，诶嘿，是有很大的差别的……江涵轻轻吸了口气，对着桌面轻轻一喷，微小化的热波吐息在意念的操控下在桌面上刻下了十九个魔女基础0级戏法的魔药配方。

仅包括正常的法术之手，魔法伎俩等戏法，不包括魔女改良的其他戏法级法术。

“这是之前我忘记告诉你的东西。”江涵滴水不漏地说道。

维拉慢慢坐下来，端起茶杯，不在意的撇了下嘴：

“希望你不要再忘记这些东西了。”

江涵抿着唇，最后露出娇媚的微笑道：

“不会了。我要……呵呵，我要醒来去和我的上司说你提供的讯息，以及……”

“刚才的只是开胃菜。”维拉眼神深邃，伸手敲了下桌子，“这是笔生意，生意就是生意，如果我要把自己卖掉的话，也不会是这么低廉的价钱。”

我还是喜欢那个好骗一点的圣女，呜啊，变成坏女人之后就不好骗了……江涵控制住身体，把刚才想要站起来溜掉的动作变成了挺了下腰，挂着微笑，晃动了下身子：

“好的好的，你还要什么？”

“那个魔法。”维拉沉默了下，有点疲惫地说道，“我要那个你摧毁了贝加洛山峰的魔法，还要一把那些银甲魔女的‘剑’。”

要价还挺高……也挺识货……江涵犹豫了下说道：

“我不敢保证，因为你索要的这两个东西，理论来说并不属于我们公司的私有财产；但我可以保证，为你索要同样级别与同样珍贵的两件物品，你看这样行吗？”

圣女眼眸深邃，嘴角上扬，点头道：

“可以。”

……

从梦中醒来之后，江涵给谭月小组的魔法符文充了下电后，就离开谭月小营地。

很快，她便来到空岛核心办公室中，并在其中见到了安德里亚。

这位典型一丝不苟的英伦风格魔女，穿着一身蓝袍，内里穿着蓝黑竖纹的连衣裙，与同色的竖纹连裤袜，看上去像是国际米兰铁杆铁粉；长长的黑色秀发后绑着一个大大的黑蓝竖纹蝴蝶结，看上去既少女，又不失成熟感。

如果光看外表，大概会把她认为是蔺昭君那样大学选个养鸡护理专业的铁混子。

但实际上安德里亚毕业于皇家书士学院，该学院是战时的英伦三岛上最优秀的工程炼金学府，再前身是大不列颠学士研究会，也就是说她从关系来说，是安洁莉特与克拉肯的学妹，再加上她就读时还是‘女术士社团’的一员，与两位最著名的学姐关系更近了一步，天然的有一层关系在其中。

望见江涵走入门内，毕业于皇家书士学院的安德里亚小姐便站起来，走前两步，面带笑容道：

“涵小姐，真是稀客啊，你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吧？请坐下，我们慢慢谈。”

江涵回以微笑，走过去踮着脚尖和对方贴了下脸：

“打扰你了，姐妹。”

这个时候只需要称呼姐妹就行了，毕竟对方来自大英，喊‘达瓦里希’对方接和不接话头都尴尬，直呼姓名又没有到那个关系，称呼姓氏加小姐，又显得疏远。姐妹这个词，就跟上辈子的‘兄弟’一样，是个只要外貌年龄相差不大就很万能的称呼词。

从更深的含义来说，姐妹也有‘达瓦里希’的隐喻，这样我们达瓦里希也可以接受，求同存异！

招呼完了之后，江涵便在旁边的会客小厅入座，安德里亚为她开了瓶驼牌精酿苹果酒，低度数和香醇口感还有并不浓郁的酒味，使得这款苹果酒迅速成为了刚成年的小魔女们的最爱。

“公司最近已经将矿产全部投入奥法加工工厂了，很快就可以产出批量的魔法金属锭，预估很快就能够真正地脱离赤字进入盈利，呼，这可是让我们大松一口气。”坐下后，安德里亚闲聊的说了些公司的近况。

和大不列颠魔女聊天就这点比较麻烦，经常扯东扯西，如果不加以制止，她们可以吹上一整天！

据说安洁莉特的第一届内阁全是英裔强大魔女，用了足足94个小时才决定下来，‘安洁可以使用蓝红色作为伟大魔女首席印象色！’，就这件事，吹了足足94个小时，她们引经据典，几乎快要说‘祖宗之法不可变啊’的和安洁扯谈。

安洁作为历史上最强势的伟大魔女首席，据说脸色很不好看，最后还是识大体的阿加莎和埃莉诺打了圆场才算结束。（这也成为了安洁后来直接换了一个内阁的原因）

眼见着安德里亚要从公司事务，聊到南城秦淮河上，江涵连忙打断，巧妙地把话题抛了出来：

“姐妹，我从梦境之中获取了相当重要的情报，正要跟你汇报呢。”

……江涵将情报抛出，其中包括了圣女维拉的‘投诚条件’。

安德里亚若有所思道：

“那个圣女，已经完全魔女化了？”

相比较那个炸空岛的事情，显然安德里亚更关心圣女。

讲道理也是。

空岛才值多少钱？维拉可是价值五百万！

而且空岛被炸下去魔女也不担心出事。

解锁了5级法术的魔女打本世界的军队，就跟打孙子一样，除了圣女还让魔女不太敢打正面之外，什么贵族冲锋带法伤骑，什么公民反大反冲击盾卫，在真正的爹级部队面前就是纸。

如果放在某个全战系列的战锤游戏中，魔女的部队基本上一队30个模型，30法师事务官模型！还都可以独立施法，这比什么骑兵什么步兵都要强！见面不开心了就是两发死云术，开心了就是高等爆炎术加烈焰裹尸布，一套次等毛萝三连照顾过去，连铁疙瘩都能给你变成一摊铁水。

安德里亚更关心维拉这个金疙瘩也是正常的，江涵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判断：

“很显然，她的魔女化已经进入到了最巅峰的状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