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吃一惊,赶紧冲过去把他扶起来,“诸葛蛮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给我说清楚。”
人之将死其言也善。
诸葛蛮最后艰难地睁开眼皮,口中吐出三个字,“王海明。”
然后双眼一闭,两腿一蹬。
我不能放过对方最后回光返照的机会,我抬手,左右开弓扇了对方两巴掌。
“诸葛蛮,王海明在什么地方?”
我只能问重点。
诸葛蛮没有再开口,应该是彻底死了。
草上飞说,“兄弟你真是个狠人。”
我来不及解释,赶紧再看看车上另外一个死者。
长得和王海明一模一样,只是额头上有一颗黑痣。
王勇?
我瞬间愣住了。
怎么都没有想到,是这么个情况。
我感觉问草上飞,“你第一次过来的时候,还有刚刚你过来的时候,都是怎么个情况?”
“第一次过来的时候,这两个人分别躺在后排,两个人身上全都是血,我以为都死了也没有管他们,然后就回去了,继续讨论咱们的事情。”
“就在刚才,咱们看见这边的吉普车有动静之后,我就马上跑了过来,就看见刚才死去的这个家伙,正在艰难驾驶吉普车,出于好奇,我就跳了上来。”
草上飞的解释有点奇葩,但他没有撒谎。
我脑子感觉很混乱。
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诸葛蛮的消息了。
至于王勇,几乎快没有印象了,这家伙和王海明长得非常相似,最初一直以为他在车祸中死掉了,后来意外得知他还活着。
但,今天晚上事情非常诡异,两个人居然死在路边的吉普车上。
葫芦娃说,“这两个出现的不太寻常,死的也非常奇怪,应该被人利用了。”
这句话提醒了我。
我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当我出现在飞机场的时候,我就被樱花国人盯上了。
这么说不是夸张,因为我现在也是敌人监控的重点。
也就是说,我们三个人整个行踪,都被人跟踪和监控了。
跟踪和监控的人,应该就是诸葛蛮和王勇,也就是说,我们三个人来到落官村后,对方就开着吉普车悄悄地来了。
如果这个可能性成立的话,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诸葛蛮和王勇。
可是,这两个人为什么死了呢。
“这个问题很好解释,”草上飞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,“为了灭口。”
一句话点醒了我。
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。
真正的主谋藏在后面,当诸葛蛮和王勇失去价值之后,然后就被灭口了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真正的敌人就在附近。
我感到后背发凉。
非常有这种可能性,黑乎乎的枪口一定在某处隐蔽地,随时有可能子弹射过来。
草上飞和葫芦娃都是江湖人物,两个人同时想到了这一点。
“不要说话,跟我来。”
草上飞压低声音,像一只狸猫一样,身体藏匿到了路边一个灌木丛中。
我和葫芦娃紧跟了过去。
我们三个人都藏在非常高的灌木丛中,冷冷的夜风吹过来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周围一片寂静。
越是这种情况,越有可能发生最危险的情况。
“让我听听四周有什么情况。”
葫芦娃趴在地上,耳朵紧紧贴在地面,只听了一分钟,他就很不理解地摇头,“真是太奇怪了,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,怎么有木屐的声音呢。”
弄得我一愣,“木屐?”
“见过樱花国女人吗?”葫芦娃从地上爬了起来,非常认真地看着我。
“见过。”
“你对她们有什么印象?”
我被搞糊涂了。
对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?
我实话实说,“我和李雪曾经跟踪史密斯杨,去了一趟樱花国,见过那里的女人,要说有什么印象嘛,只能说她们非常的有礼貌,一天到晚鞠躬不停,另外好像皮肤也很白吧。”
“我问的不是这个。她们脚上穿的什么东西?”
“哦,是木屐。”
“这就对了嘛,我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,距离这里不远,大约有1公里左右,好像从落官村方向传过来的。”
“有没有搞错啊,”草上飞连连摇头,“如果在京城,夜生活非常丰富,出现木屐的声音很正常。可这里是乡下农村啊,是绝对不会有樱花国女人的…”
然后嘿嘿笑了,“一定是你的耳朵出现错觉了,我知道你最近想找几个樱花国女人搞一搞,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。”
葫芦娃顿时怒了,“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我葫芦娃的原则性非常强,樱花国女人即便送上门,我看都不会看的。”
“你这么说就不对了,美女是不分国界的,也不能分区域,只要能够上得去档次,当然就来之不拒…”
话没有说完,草上飞就马上住了嘴。
就听“哒哒哒…”的声音从由远及近,很快地传来。
一点不错,就是木屐的声音。
我在樱花国听过这种声音。
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把脑袋从灌木丛中探出来,就见从落官村方向,急匆匆,一个女人跑了过来。
远远地可以看见,这个女人穿着和服,脚上穿着一双木屐。
深更半夜,木屐落在灌木丛的地面上,落在碎石上,发出的声音特别清脆。
我和葫芦娃都惊讶极了,我们两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,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
草上飞却两眼冒光,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和服女人。
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,那个女人已经渐渐接近这片灌木丛了。
草上飞突然叫了一声,“小心绣花针!”
与此同时,他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,对着那个女人用力掷去。
这一下力量极大,内力十足。
就听见嗖的一声,石块以极其快的速度,落到了女人的身上。
然后就听到哎呀一声惨叫,女人倒在地上。
我和葫芦娃都大吃一惊。
特别是葫芦娃,对着草上飞大声叫道,“老草你疯了吗,你怎么对女人下毒手?”
草上飞却冷声道,“这不是普通的女人,正是我在族长家遇到的那个,这女人绣花针非常厉害,我只有先下手。”
我顿时感到疑惑,“不太对呀,如果真是那个女人的话,你说过的,对方的功夫非常厉害,把你逼得上树,绝对是一个功夫高手。这个女人,居然没有躲过你的石头,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展开全部内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