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把推开武道长,暴露出自己的胸膛,准备迎接那两道雷霆。
诶,我被人放倒了,来不及看是谁,只听轰隆,轰隆两声,一股焦味就到我鼻子里了。扭过头去,老肖一脸黑,头发根根竖起还冒着烟。
他向我微笑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了。
他的肉体已经死亡了,不知道魂魄怎么样。
“老肖!你力什么这么傻!
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啊!”
噗通一声,他倒下了,脸上是满足的笑。
“少爷,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么?
我说我羡慕纠察司朱杰,他能力了值得保护的人而消散在天地间。
今天我终于做到了,我活够了,也活满足了。
200多年,少爷你是最值得我保护的人!
帮我完成我的使命,帮我照顾夏雨娇,我爱上她了。
遗书在我公司的办公室里,永别了,少爷!”
老肖的魂散了,他用尽最后的冥气说完了遗言。
“哈哈哈哈,不自量力。
就算是十殿阎王来了,又能奈我何!”
李大禺疯了,他已经彻底疯了。
我也疯了,我不会让他魂飞魄散,我要让他在地府永生永世受尽刑罚!
调转所有的冥气,我被黑色笼罩。
走一步地上一个坑,恶鬼近我身,就会被冥气灼伤,刹那间传来阵阵惨叫。
“你,你冥修的境界怎么这么高?
前一阵你还没入门,太不可思议了。
哼哼,就算你冥修第四层,老子也不怕,我送你去见你领导!
百鬼夜行阵为什么可怕,其实我们根本都不知道。
百鬼幡里的恶鬼,只能算是普通攻击。
几十个幡组合在一块儿,阵法的技能就出现了。
我现在已经入阵,李大禺驱动阵法后,武道长不见了,元符道长不见了,李大禺也不见了。
我的四周伸手不见五指,是一片漆黑。
额,腿上传来一阵痛感,一个不注意,被恶鬼晈掉一层皮,献血噗噗噗往外冒。
我盘腿坐下,阴身出窍,神识感知到周围的一切。
奇怪的是范围超不出这百鬼夜行阵,能听见外面有雷劈的声音,有惨叫的声音。
“我们杀了他,在这个阵法里,我们最强大!
大家一起上,不要怕!”
百鬼夜行阵里的恶鬼,正在交流着组织进攻。
我的冥气在这邪门儿的阵里杀伤力大幅度降低,肉体和阴身被恶鬼晈的伤痕累累。
感觉就快坚持不住了,突然想起来还有个祖宗能救我。
“宝爷,你这个时候不出现,以后就没人陪你聊天啦!”
东皇钟里飘出一道银色的身影,宝爷这头懒猪终于醒了。
“害,我当什么事儿呢,这种小鬼你都搞不定啊。
嗯?在阵法里,难怪呢。
别急,我驱动东皇钟,这个阵法还没成气候,破阵不是难事。”
叮铃咚,叮铃咚。宝爷驱动东皇钟发出的声音,那才是东皇钟真正的威力,所有恶鬼撒腿就飘,飘的慢的都被钟声震消失了。
可是,恶鬼溜了,阵法还没有消散,眼下还是暗无天日。
“宝爷,怎么回事?
恶鬼是没了,咱们还是出不去啊。
命保住了,你一回东皇钟,那些恶鬼又回来晈我咋整?”
宝爷也没招了,怪只能怪我境界低,发挥不了东皇钟的实力呗。
呼~阵中黑气凝结成一片一片的刀,我阴身归位在地上翻滚,躲过了几片致命的,肉体上还是中了几片。
那黑气刀片越来越多,我就像小时候玩丢沙包站在中间被丢的那个一样,一刻不停躲着刀片。
要害部位中上一刀,小命立马玩完儿。
阵法外面,武道长的爆阳手段有时间限制,每次爆阳十分钟就结束了,考虑到武道长年纪太大了,可能八分钟还没到就不行了。
此刻的武道长躺在地上喘着粗气,奄奄一息。
元符道长虚空画符施咒,带来的符咒都用光了,只能这么干了。
本来对付李大馬没啥难度,又跳出来一个师兄张宗昌,二对一即便是元符道长成名已久,也有些吃不消了。
元符道长心想,80多也活够本了,在圈子里名气也有了,各方面都没有遗憾了,力这个世界做出最后的贡献吧。
他这是要牺牲自己啊,德艺双馨的老一辈道士,值得尊重。
五雷咒:玉清始青,真符告盟,推迁二炁,混一成真。五雷五雷,急会黄宁,氤氳变化,吼电迅霆,闻呼即至,速发阳声,雷部正神急急如律令!
李大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吗?
这个五雷咒可比五雷号令符牛多了,以元符道长的境界,雷劈下来起码有脸盆那么粗。
“师兄,一将功成万骨枯,师父说的,力了我们阴阳派统一道教,你牺牲一下吧。”
在这句话说出来前,李大馬就已经在张宗昌的脑门儿上贴上了定身符,张宗昌嘴里骂啥都注定他得灰飞烟灭。
“李大馬,你这个败类中的败类,我诅咒你不得好死,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!”
轰隆!这道巨雷让张宗昌连衣服都没留下,同时元符道长浑身法力被抽空,倒在了武道长的身边。
李大馬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,终于结束了,果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。
阵里的臭小子,再让他折腾会儿也该归西了。
从地上捡起一把骨刀,手起刀落捅穿了元符道长的心窝。
“爸,你对我有十年的养育之恩,我给你留点时间说遗言。”
李大禺看到武道长留下了两行浊泪,也没啥情绪波动,用噬魂镜收了元符道长的鬼魂。“铁柱,你变成现在这样,是爸爸没有关注你内心的想法和感受。
养不教父之过,你动手吧,只求你别用噬魂镜收我魂,让我去地府替你受罚。”
这是个伟大的父亲,哪怕不是亲生的,胜过亲生的。
李大禺啪啪啪鼓起了掌“伟大,伟大。
伟大的父爱,父爱如山。
要是换了别人,我还真的感动到痛哭流涕,你这个老不死的,你在想什么以力我不知道么?
知父莫若子,当年在三清观你做了什么,我看的一清二楚。
跟你比起来,我做的这些连屁都不算。
我和你的区别就是,我正大光明的杀人放火,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。
我亲爱的父亲武圣君,铁柱这就送你上路了。”
骨刀举起,落到一半,下不去了。
“李大禺,你禽兽不如,本尊在此,你的好日子到头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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