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明
初秋的天气,就象孩子的大花脸,时晴时雨。
午后,仁杰带着阿飞、小虎子和小鹃,作划时代的穿越古代扬州一日游。
街垂千步柳,霞映两重城。 放眼望去,满目繁华锦绣,令人心怀舒畅。
仁杰从大虎的邻居处打听到,大虎媳妇每隔一、两天下午会去逛女人街,追随流行趋势。
他们信步来到城中最出名的女人街,京城最流行的首饰和团扇,秦怀河最红的衣裙,上佳的胭脂水粉,各种小吃,应有尽有。
小虎子穿金带银如有钱家小少爷般,挨着仁杰坐在一个比较隐避、适合观察的小摊位置,从中午到黄昏,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,目标人物出现。
小虎子紧张地直扯仁杰的袖子,结结巴巴地指着斜对面的一位女子。她柳腰款摆,涂着粉抹着最时兴的唇红,乍一看,清丽可人,谁能想到她是毒蛇心肠的大虎媳妇呢?
次日,天气阴转多云,伴随雷阵雨。
仁杰告了假,带着干粮和水,扛了一把扶梯,来到一个空****的宅院。
太阳西下,院门打开,一行人走进来,包袱行李不少,桌椅板凳俱全。他们效率极高,很快清扫院子,屋内收拾干净,摆上一桌子上好酒菜。
仁杰衣服半湿,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。
过了一会儿,有位黑衣人过来问话:“这位公子,请你尽速离开。”
仁杰把手一摊,“我刚打听过,这屋子无人居住,我不过在此避雨,大哥何必赶人呢?”
那黑衣人严肃地说:“我们已将此屋租下……”这时,有人上前与黑衣人耳语了几句,黑衣人打量了仁杰几眼,没有再多话,笑着退开了。
夜幕降临,霜落莹月,绿槐高柳咽新蝉,院门再次打开。
一位蓝袍公子走了进来,丝扇轻摇,风度翩翩,对着仁杰一拱手:“小杰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仁杰心里又是欢喜,又是迷惑,忘了身上湿漉漉的狼狈,愉快地打招呼:“雪公子,你好!”
小侯爷坐在酒席桌边,品尝美味佳肴,看仁杰在院中独自啃着干粮,他清柔地笑着邀请:“小杰,你饿了吧,要不要来尝一尝?”
仁杰一抹嘴:“多谢美意,我差不多饱了。”
小侯爷表情冷漠:“小杰厨艺高,寻常的食物怎会看在眼里?”
仁杰笑眯眯地走到桌边,拉开椅子坐下。小侯爷的脸色和缓些,吩咐丁二:“把那道甜汤给小杰尝尝。”
绿豆汤很快送上来了,配白木耳、杏仁,盛在镶玉景致的银碗里,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动。
小侯爷殷切地推销:“这是府里新聘的一位厨师所做,小杰,你试试味道可好?”
仁杰端起小银碗,饮了一勺。
哇,好苦,好咸!好象是五味杂呈,让人胃液翻涌。
小侯爷晶莹清澈的眼睛,盈盈注视着仁杰,期待地问:“好吃吗?”
仁杰压下怪味,微笑问:“雪公子没尝过?”
小侯爷眼神清亮,隐隐有一丝羞涩:“嗯,那厨师,只做了一碗,所以,我就赏给小杰。”
仁杰心中感动,努力地咽下半碗汤:“雪公子,这汤果然是极品,我从未喝过如此特别的味道。”
小侯爷双颊飞起两朵极淡的红晕,他清了清喉咙,有些得意地说:“我就说做菜也没有什么难的。”
仁杰温柔微笑:“谢谢雪公子的心意,我很喜欢。”他放下小碗,提议:“今天月色好,我们在院中散步,好吗?”
两人慢慢踱到靠墙的木梯前,很有默契地爬到最顶处,墙面与鼻齐,只露出眼睛,正好可以将邻院看得清清楚楚。
轻云微月,大虎媳妇的屋里还亮着一盏灯,似乎在等待夜归的良人。
二更天,一道黑影穿过院子进了房。
大虎媳妇迎上前去,两人打情骂俏,很快熄灯上床。
在那男人的撩拨下,大虎媳妇渐渐变得热情,从羞涩的浅吻,变成了疯狂的热吻,发出□□:“怨家,你让我好等!啊……”
仁杰有点不自在,来到这个时空,他好象常常撞到春宫表演。
他转头望向小侯爷,却立刻落入一汪深不可测的碧湖,湖面清澈倒映着灿烂的星光,仁杰的一颗心飘飘****,似乎就要吸入这美丽诱人的心湖。
小侯爷的唇凑到仁杰耳边,无意擦过他的颈子带起一串电火花,“小杰,他们……很快活吧?”小侯爷的声音低柔而充满磁性,如一双玉手轻轻拨弄仁杰的心弦。
咚咚咚,仁杰听到自己的心口跳得又重又快,他的呼吸变得有些不稳,张口说:“快冲过去抓住他们……”
小侯爷敲了一下仁杰的头,斜瞟一眼,似笑非笑:“还用你说,我的手下早就布下天罗地网。”
“太好了!雪……”话还未讲完,兴奋过度的仁杰,忽然一个趔趄,失去平衡从梯子往后坠落。
小侯爷翩若惊鸿,后发先至,抢先落地抱住仁杰,卸了大半的冲力。
仁杰伏在小侯爷身上,四目相望,如受催眠竟移不开眼睛。
小侯爷穿着一件蓝色的织锦长袍,清冷眼睛燃着一丝难以察觉的□□,粉红滋润的唇微微张开,好象要**人进入其中,于之纠缠。那散开的衣领,隐约可窥到白璧无瑕的胸膛,正泛着诱人的光泽,顺着那优雅的曲线,直想窥视更多的春光……
仁杰浑身涌起一股无法阻挡的热流,他的小心肝在刹那间狂跳不已。
小侯爷双眼半开半阖,俊美的脸蛋泛着羞涩的红润,娇嫩的唇略显颤抖,柔声耳语,轻淡得如自言自语般:“这一次……我要在上面……”
随着小侯爷的呢喃,一个温热的吻颤抖落在他的红唇上,将他的低语消音在彼此口中,他不由自主地迎向仁杰,有些迟疑地搂住对方。
仁杰的吻变得激动热烈,抚着小侯爷精致绝美的脸,轻轻撬开他的唇,火热的舌尖热情的挑逗着,激起小侯爷浑身阵阵酥麻,心神**漾,情难自禁地随着仁杰的身体一起震颤。
“咚”一颗小石头砸在仁杰的后脑勺,他软倒在小侯爷身上。
小侯爷的眼眸清魅惑人,波光流溢,似要滴出水来。他轻轻推开仁杰,站起身整理一下零乱的头发,定神咳嗽了两声。
白一和丁二立刻于槐树枝头和屋檐处向下行礼:“拜见侯爷。”
小侯爷年少英杰,十四岁拜军将职,多年驰骋疆场,金戈铁马,曾历经生死存亡,七情六欲尽敛。
谁想,一香园巧遇仁杰,结下孽缘……
此刻,他有一丝莫名的冲动,想跺脚大吼,或挥剑砍人。
不过,他只是沉着脸,什么也没有表示。
他静静地站在仁杰身边,良久,口气淡漠地问:“那颗石子是谁发出的?”
丁二笑嘻嘻表功:“是小人!嘿嘿,那人居然不听侯爷的命令…….”
小侯爷眉眼中有迷惑:“我的命令?”
白一平板地重复:“这一次,侯爷要在上面。”
小侯爷的脸瞬间红得象天边的落日,他的心仿佛跌入麻辣火锅,半是甜蜜,半是羞愤。
这两个侍卫从小与他一块长大,心意相同,此刻,他们号称维护他的权威,煞有介事地出手,让人无从怪罪。
不过,如此可疑的捉弄,哼,定不能轻饶。
小侯爷帅气地一甩衣袖,问道:“那么,两位有何妙计?”
丁二举手要求发言:“候爷,此地荒凉破败,不适合您与仁公子高贵的形象。”
白一委婉地说:“如果侯爷将仁公子带入卢府,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。如果弃卢家而投宿寻常客栈,恐引他人对侯爷有所怀疑。”
丁二补充:“如果去阿飞姐姐弟处,只怕人多口杂,让仁公子难以做人。”
小侯爷潇洒的抖开丝扇,神态悠然:“那么,我只能由他自个返家了。” 他轻踢仁杰的穴道,令即将苏醒的仁杰陷入昏睡。
丁二笑得很愉快:“不然,侯爷,小人知道一个去处,既清雅又无人打扰。”
梨花似雪草如烟,春在秦淮二岸边,一带妆楼临水盖,家家粉影照婵娟。
河水潺潺,桨声吱哑,五彩的宫灯闪烁,京杭运河岸边灯火辉煌,河上花船艳舫穿梭不息,一片**人心魂的迷离与暧昧。
仁杰悠悠转醒,摸着后脑的肿块,一时之间不知今昔是何年。
他发觉自己衣衫整齐,躺在画舫柔软华丽的大**,身子随着水波轻轻晃**,自有一种让人迷糜勾人的滋味。
舱内陈设着字画和光洁的红木家具,桌上嵌着冰凉的大理石。窗格雕镂柔腻,窗格里映着精致的花纹纸。
小侯爷背对自己坐在桌旁,正在仔细地研究一卷画册。
画舫舱前是淡蓝色的栏干,弧形的的顶下,悬着几色彩灯,明艳暗晦不一。
夜幕垂下,河上大小船只都点起灯火。从窗纸里映出黄黄的散光,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。
放眼望去,浆声灯影连十里,歌女花船戏浊波。
小侯爷似有所觉,放下画卷,转身走到床边,用丝扇挑起仁杰的下颌,红唇凑到仁杰眼前,口气轻佻而放肆,却掩饰不住蜜意轻怜:“快脱衣服,伺候你小爷!”
仁杰的嘴角扬起优美的上弧形,这话如此熟悉,仿佛是昨日,他们相遇在一香园,那个如天仙般的野蛮美男,瞪着自己恶狠狠地威胁。
仁杰微笑着缓缓坐起,伸手搂住小侯爷的腰,他的嘴唇亲触小侯爷绯红的脸庞,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宠溺:“遵命,美公子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我写文去了。目标:一天两更,只不过理想是远大的,道路是曲折滴...嘿嘿。
谢谢各位大大的留言,写文的动力啊!大大如有问题希望我回复的,请注明,我会回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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