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星风城不远处的一片草坪之上,春风拂面,空气中泛着新鲜的泥土气息,这里的草皮长得格外茂盛,还有几朵红色黄色的小花夹杂在绿草之中。
草坪的中间被挖出了三个深坑,快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,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刀和粒子刃就放在胸前,双手紧紧握着,平躺在一座坟墓之中。另两座坟墓中摆放着斯科特和罗杰的军帽,军帽之上放着他们生前曾使用过的手枪。
沈浪双手捧起一捧泥土木然地洒落在快刀的脸上,土粒落到快刀的脸上又顺着脸颊滚落了下去,只有几粒土被他脸上的刀疤和微微翘起的嘴角拦住,留在了脸颊之上。沈浪两手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,看着一捧捧新鲜的泥土落到快刀的脸上,身上,渐渐地盖住他的脸,他的全身。
沈浪两眼痴呆地看着眼着的土堆堆得越来越高,渐渐地在鹰隼众人的身前隆起三座新坟。
鹰眼拔出军刀仔细地在一块木牌上刻下了一只飞翔的鹰,将木牌递给了沈浪。沈浪想刻下快刀的名字,但是却又想不起他确切的名字,记得快刀曾告诉过自己他的全名,但是自己却没有记住。沈浪不禁悲从中来,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夺眶而出。
鹰眼站起身双手放到胸前轻声道:“我们的兄弟,你们息了一切的劳苦,在这里安息了。在那一边将不再有饥饿,不再有战争,不再有硝烟,有的只是鲜花和笑声,还有蓝色的天和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快刀。。。。。真不敢相信你就这么走了,这是真的吗?你不是说任何护甲都只是累赘吗?你不是近战无敌吗?区区几只虫子怎么可能杀得了你,这不可能是真的,你一定是骗我们的,你在骗我们。。。。。”
“对了,他一定是装的,他是装死的,他在骗我们,一定是的,看我不把你挖出来揍你一顿。”沈浪突然发狂般地用双手推开泥土,把刚刚新立起来的坟墓又一层层地扒拉开来。
“沈浪你干什么,你疯了?”四眼和老不死紧紧地从背后抱住沈浪。
“他在骗我们,你们不知道吗,你们都被他骗了。这个混球是在骗我们,你们放开我,我要把他挖出来。”沈浪状若疯狂,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一把将四眼和老不死撞得四仰八叉地滚了一地。易凌心起身轻轻抱住了他,沈浪紧紧抱着易凌心娇小的身子,已是泪流满面。
突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自上而下传入众人的耳中,一个小黑点突然出现在众人头顶的高空中,黑点在众人的眼中逐渐放大,慢慢地变成了一架巨大的战机。这架战机在众人的身边缓缓下降,灼热的气浪拍打着每个人的脸庞。
“是海军*吗?”
“操家伙。”
“不要,收起武器,来的不是敌人,是朋友。”安德烈赶快厉声喝止众人,只见战机的机身上画有一个剑与橄榄枝交叉在一起的图标。
战机在众人的身边缓缓地垂直降落,狂风吹得众人头发乱舞。机舱门打开后,从里面走下了一个留着一头金发的年轻女性和两个身材笔挺的男子,三个人都身着一样的军装。
从天而降的三个人缓缓地走近鹰隼众人,带头的金发女子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不同肤色不同高矮一脸茫然的人。
“少校,这些人都有武器,他们很危险。”女子身后的其中一个军装男子紧张地端起手上的武器,轻声提醒道。
金发女子并没有理睬他,只是缓步走到一个高个的白人男子身边,这个男子一头金发,身后背着一挺老式的超长狙击枪,金发女子围着他打量了一圈,好奇地问道:“你们就是欣佩拉姐姐说的遗民吗?”
“遗民?什么遗民?”鹰眼被盯得浑身不自在,一脸的疑惑。
“少校,我们的时间不多,我们必须赶快回去。”其中一个军装男子又开口道。
这两男一女三个人的胸口都绣着一枚剑与橄榄枝交叉在一起的标记。
“联邦陆战队少尉安德烈•麦克瑞林见过少校。”
“联邦陆战队中士霍克见过少校。”
“联邦陆战队下士帕特里克•克拉克见过少校。”三个一身军服被洗得发白的军人一下挺起笔直的腰杆,冲着金发女子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金发女子的肩膀上有三条杠,这是一个联邦星际舰队的少校,年轻的女少校。
“什么,你就是安德烈?”金发女子一脸惊喜地问道。
“在下安德烈•麦克瑞林,见过少校。”
“那你一定知道我父亲在哪里。他现在在哪里?他叫斯科特。”女少校急不可耐地道。
“斯科特长官他。。。。。。”安德烈难过地别过脸去望向身后的一座新坟。
那座坟墓之前竖立着一块新刻的木牌,木牌上有几行刚刻下去的字迹:此处长眠着一位正直的联邦军人,他是军人的楷模,联邦的栋梁,我们人生的导师。联邦陆战队少校斯科特•伊斯特伍德。
金发女子跌跌撞撞地走近简陋的木牌,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这几行字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突然间只见她双膝跪地,将木牌抱到胸前放声痛哭道:“父亲,是我啊,是我来了。为什么会这样,是谁杀了你?我刚刚才从欣佩拉那里得知你被流放的消息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为什么不等等我?我是来接你的。”
“立正--敬礼。”少校身后的两个军装男子一声长喝,有力地朝着坟墓敬了一个军礼,举起手上的武器交替着对空鸣枪。
“你是斯科特长官的女儿?长官曾经说起过他的女儿,可是长官说他的女儿是一名研究员。”安德烈惊疑地道。
“我父亲不希望我成为一名军人,我骗他说我在研究所找到了一份工作,我是骗他的。对不起,父亲,我欺骗了你,我早就偷偷地加入了星际舰队。我跟你说的研究所里的那些趣事都是我自己编的,跟我一起的那几个研究所的同事是我找人假扮的。对不起,父亲,我一直在骗你。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你,可是你逢人就夸奖我,说我是个了不起的学者,我一想到你那心满意足的笑意,我就怎么也开不了口。对不起,对不起,父亲,我不该骗你的。”
“斯科特长官一直都以你为骄傲,他总是在我们面前提到你,他说他有一个绝顶聪明又漂亮的女儿。要是他知道他的女儿这么年轻就成为了一名少校,他一定会更加为你骄傲的。”安德烈轻声道。
“父亲,你回来吧,只要你回来,我一定听你的话,我再也不骗你了。”
“少校,我们必须要走了。舰长已经派出了搜索队找我们,我们必须赶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离开。”身后的两个男子一左一右夹起年轻的女少校,硬拖着她走向战机。
“我叫妲雅•伊斯特伍德,我的父亲不会白死。我一定会帮你们离开这里,我一定会把真相告诉所有人,我一定会让害死我父亲的人付出代价。”妲雅在被拖上战机前狂喊大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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